Thursday, December 15, 2011

人類原始征服慾



前天特意到大會堂看 Georges Méliès 的展覽。

以前讀過他的一些生平及部分作品,包括電影《月球之旅》(Voyage das la Lune),欣賞他的創意及其創作慾。

然而看過展覽後,我除了原有的一種敬意,竟衍生一重惡心的感受。

那種感覺不因為其人與其作品,因為展場內的都是充滿創意及啟發,我惡心的是其時代背景及勾引其創作的一點原罪。

Méliès 在電影裡不斷挑戰未發生過的特效剪接,與及透過鏡頭與場景製作出不同錯覺,這是理所當然不過,卻只有他不遺餘力地實驗賞試着,這點很值得尊敬。可是因為這種未知領域,令他與及當時的歐洲人實現了縱慾思想,不斷征服。

場內有播放好幾部電影,題材離不開是當時白人的慾望,例如征服北極、乃至月球,其它則是有着強烈個人縱慾主義的不同短片。沒有對與錯,只怪當年歐美社會還是一片歌舞昇平,國家還是可以不斷向外侵佔的年代。而電影製作絕對是以娛樂為重的事業,能刺激大眾,讓他們見識到從未見過或想過的事物是製作人的自豪。

說到這裡,有時不禁反思慾望與藝術的關係。君不見現在這種太平盛世,我們所追求的藝術是趨向個人且帶點乏力?這是當普世的價值不一,慾望被壓抑或被轉移,科技發展成熟的情況下,焦點模糊化底下的自然反應,要不諷刺時弊、要不探索內心、要不就是幻想到異想世界了。在知識的擴張同時,客觀的現實性束縛着我們的幻想空間,因此要給現在的中學生看一遍《月球之旅》,除非他們能代入當年放映的時空,否則他們肯定覺得無奚好笑,因為他們對於要飛往的月球已有一定的認識。那麼,下次要拍飛往別個星球的電影,除非能想到比現有科技更前膽或大膽的工具,否則不用穿梭機的話只有淪為笑柄了。這點也令我覺得為甚麼連卡通片都要變得那麼現實不可的關鍵。

其實藝術根本不能與慾望脫勾,因為藝術本身便是慾望,只是生於這個年代,我們都不再主張向外征服,而是追求理想國度。我所以想,中國的思想家與藝術理念才是我們該學習仿效的好對象,因為我們很早便已知道這些道理了,只可惜並沒有廣泛承傳而已。

改變!



改變後的工作環境(局部)

亂!



有時人生就是不容你去安排,有些時機,有些交替,冥冥中自有主宰。

二〇一一年尾聲,回顧後只覺,不是我所預料的一年,唯最後的一段落,我要把握着契機。

早些日子,誤墮地獄,逃出後卻嘆是作了惡夢,緊接而來是家中喜事,忙碌不已⋯⋯

本以為該有了斷,步伐還是不能回復,因家父年中退下火線,當了管家,跟我較勁。

狠狠的,憑着渾身熱血,終於排除萬難的將房間大修,卻落得五勞七傷,至今未癒。

今天算是比較清晰的思考一下,方才整理得以下心情。

我現在像是未穿上戰衣的戰士,驚覺孤身在陌生的戰場上,在身心皆未準備好的情況下要盡快調節好。

坦白說,沒有人比我心裡更急,卻也沒有人比我更想慢下來⋯⋯

簡單來說,就是「亂」。